唐藤

唐藤出品，必属废品。

大型ooc现场

冬巡组，黑磷

虽然前面是冬巡但是后面根本没出现的辣鸡文（悲

一岁儿童文笔

趁现在，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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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医，你不要和我开玩笑… …好吗？”

法斯猛然站起，怒目看着露琪尔，双眼已经被泪水所模糊。

她无法想象，自己的命运竟然就这样决定了。

“法斯，这是没办法的，肝癌晚期，没有好的治疗方法。”露琪尔也同样红着眼眶，看着他。

"我好得很！！！"

法斯突然发疯似的大喊，将大沓检查单砸到了地上，然后快步走出房间。

"砰！"

门狠狠关闭的声音，让人觉得他此时是在用生命发泄。

露琪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和一地的狼藉，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法斯在长廊上走着，脚步沉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的身体还可以坚持多久？

他突然感到浑身酸痛，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隐约看到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朝他跑来，是安特库吧？

"你怎么哭了？"

看见法斯满脸泪水，安特库惊讶道，连忙从口袋里抽出纸巾帮他把眼泪一点点擦掉。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法斯愣在原地。

是安特库啊。

是自己的，未婚夫啊。

法斯呆呆的的任由安特库帮自己擦拭眼泪，只是愣在那里。

安特库见状，不解的问

"怎么了？难道是检查有什么问题吗？"

"我......"

法斯盯着安特库的眼睛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干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就像喉头有一根刺，卡在那里，难受的厉害。

法斯摇了摇头，将手放进口袋，轻声说。

"没什么问题，我们回去吧。"

"嗯。"

安特库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再问

两人默默的离开医院。

走廊外，法斯的眼睛还在盯着安特库看。

安特库被他看得全身发毛，不禁疑惑。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

"安特库......"法斯缓慢开口。

"嗯？"

"我想和你分手。"

他说完，眼睛紧紧的盯着安特库，等待着他的反应。

安特库先是一怔，随即便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法斯，你真的... ...想好了吗？”

法斯郑重地点点头，说

"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我不会给你今后造成困扰的，你想娶谁就娶谁。"

法斯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安特库，我要离开你。"

安特库闻言，心脏猛的一缩，随即便感到一阵疼痛。

他低垂着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良久。

他抬起头看向法斯。

"法......你真的想清楚了？"

"是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尊重你的选择。"安特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

"对不起。"

"不，没什么对不起的，祝你以后能幸福。"

安特库长呼一口气，有略微颤抖，转过身，大步离开。

他的脚步显得异常的急促，好似逃亡。

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出伤害法斯的事。

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

法斯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直至最终，电梯门关上，彻底消失。

法斯走进了家门，一句话都不说，直接躺倒床上。

身体突然猛烈地疼痛，钻进骨子里的疼痛，令眼泪大颗大颗地夺眶而出。

他捂着额头，想要睡觉，但是越是这样，越是精神，越难入眠。

他翻了个身，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大口喘气，心中思索着什么。

去找黑水晶吧。

法斯起身，揉了揉床边的小白。

法斯突然跳到法斯身上来，嗅着法斯身上的味道，然后趴在了腿上，似乎小白可以闻到自己身上生病的气息，有些垂头丧气。

“小白，乖。我带你去草原好不好？

法斯摸了摸它的头，温柔的问。

"汪汪~"

小白听到他的话，欢乐的叫了几声。

"那你等着妈妈好不好？妈妈要收拾行李哦！

"汪~"

打包了所有的行李带着小白离开了这间我们住了4年的家。

法斯要去找黑水晶，是法斯最好的朋友。单纯因为厌恶城市，跑到草原去潇洒了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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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就可以当另外一个故事来看惹（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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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黑水晶的时候，他还在草原上放羊。

“黑水晶——”

法斯大声远远就喊着他的名字。

黑水晶听见声音，回过头，看见法斯连忙停止手里的动作，等法斯跑到自己面前时紧紧抱住法斯。

“法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法斯闭眼，老老实实交代

“ 我可能要死了，黑水晶。"

黑水晶愣在那里。

法斯又继续补充了一句。

“肝癌，晚期，没几天活头了。

黑水晶听见他的话，整个人瞬间愣在当场，完全反应不过来。

"我可是你唯一的好哥们儿哦，我要是死了，你可别忘了给我烧纸哦！"

法斯故意提高嗓音。

黑水晶回过神来，立马推开法斯，皱眉，疯了一样地把他往车上推。

“你不好好在医院呆着，来这里干什么！我带你去看病！！！”

法斯哭笑不得，拉住黑水晶的手。

“黑水晶... ...我不要再去医院折腾啦！我好累好累，我想看看草原，看看你的羊。"

黑水晶看着法斯疲惫的表情，也知道法斯的脾气，知道劝阻无效，最后只能轻轻叹口气。

"跟我走吧。"

"谢谢你！黑水晶！"

法斯兴奋地搂着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黑水晶的表情顿时就僵硬了下来，然后假装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脸蛋。

"你干嘛啊！！！"

“没轻没重。”

黑水晶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翘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好吧好吧。"

法斯笑眯眯地点点头。

他拉着黑水晶走到了自己的车前，黑水晶打开车门，将法斯塞了进去，随即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启动车子，飞快地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法斯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突然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把手机从旅行包里掏出，把手机卡抽出来，向窗外用力丢去。

“是安特库吗？”

“嗯。”

“话说他怎么肯放你回来呢？他不应该把你锁医院病房里？”

“我们分手了，我没有告诉他。”法斯的语气平静的好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车停在蒙古包前，已是黎明，太阳从不远处渐渐升起，微弱的光亮划破黑暗。

小白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广无垠的草原，它发了疯似的奔跑、跳跃，吐着粉粉的石头撒欢，浑身散发着喜悦。

法斯看着，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死了，小狗留在大草原也很好，这里能让它无忧无虑地奔跑，撒欢。

黑水晶为法斯笼了火，白烟随着风被吹散，他的眼睛好像有些红

"法斯，你以后就和我住在这里好不好？不要再离开了"

"嗯。"

法斯微笑着点了点头，眼角似乎有泪光闪烁。

... ...

法斯穿着白色亚麻布长裙，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看着天空飘浮的云朵，突然有些迷茫起来。

“小白，我这样会不会对安特库不太公平？

"嗷呜~"

小白摇了摇尾巴。

法斯笑了笑，看着远处，喃喃地开口

"其实我不是不爱安特库，我只是不想看见他因为我伤心难过。”

“黑水晶懂我，他会理解我的... ...”

小白眨了眨眼，好像能够理解法斯的感受。

法斯看见小白一脸懵逼的表情，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他蹲下来，捏了捏小白的耳朵

"你懂个屁！！！！！"

"汪~汪~汪~"

小白被法斯捏了耳朵，立刻抗议，用牙齿去咬法斯。

法斯松开手，哈哈笑了起来。

黑水晶看着法斯，突然有些担心起来。

法斯看起来，真的很不正常。

法斯在草原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黑水晶看法斯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他准备带法斯回家。

法斯拒绝了，黑水晶也就只能陪伴在法斯身旁，寸步不离。

法斯喜欢黑水晶的羊群。

远处看它们，就像是一片一片的棉漂浮在蓝蓝的天空中。

法斯一直看着，心里却有些烦躁。

我的病，还能拖多久？

虽然表面上放弃一切，但求生欲终究是人类不可舍弃的本能。

他不愿意再去医院，不愿意在去医院看医生，更不想在苍白的病房离开。

法斯的身体每况愈下，身体的各项机能在急剧衰退。

法斯的心里很慌乱，但为了不让黑水晶看出，他在黑水晶面前总是强忍痛苦浅浅的笑，只敢在黑水晶不在身边的时候痛苦呻吟。

眼泪流到发根湿了发梢。

眼前一阵模糊。

... ...

门被打开。

惨白的灯光和喧哗猛然涌入。

陌生人的身体好似潮水一般像两边避开。

法斯看不清他们的脸，连声音都如此模糊。

护士推着手术车穿越大厅，走进电梯

黑水晶跟在护士后面，白色衬衫上还沾着法斯的血。

手术协议书必须由家人签署，所以法斯对医生说，他是他的丈夫。

他站在法斯身边，快速的签署各种输血或手术风险的承担说明。

法斯根本不阅读那些文件，只是一遍遍催促黑水晶快点签字。

黑水晶不敢多想，只能继续签字。

电梯直达七楼，法斯被推向手术室的大门，他躺在手术台上。

头上带着白色的一次性帽子包裹住薄荷色的头发，全身赤裸。

仰面看到白亮的手术灯，长呼一口气，闭上双眼。

手腕上被插入麻醉针头，轻微的钝痛感。

他痴迷于麻醉的感觉，好似可以脱离这具身体，死亡的临界点逼近。

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曾固执留下的，统统都不重要。

... ...

"法斯。"

黑水晶低声唤他，声音中带着颤抖。

"嗯。"法斯微微睁开双眼，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向身边的黑水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黑水晶伸出手，摸着他的脸。

黑水晶的眼眸里，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黑水晶。"

法斯叫道。

黑水晶点点头。

“我不想死。”

"嗯。"

"我想回家。"

"嗯。"

黑水晶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几句话，每一个字都说的格外认真，仿佛生怕自己一错眼，法斯便消失一般。

黑水晶一次次握紧法斯冰冷的手，眼睛盯着法斯看。

"黑水晶，等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照顾小白哦！"

"嗯。"

"还有... ..."

法斯看着他的眼睛。

“我想要向日葵，你能帮我去买吗？就现在。”

法斯笑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地板上。

"我会尽快回来的。"

“我现在就给你买花的钱。”

法斯费力的从哪里拿出一张支票，毫不犹豫的在一个数字后加上好几个零，颤抖的递给黑水晶。

黑水晶愣愣地接过支票，看着法斯，突然哭了出来。

“快去！”

法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催促黑水晶。

"嗯。"

黑水晶擦干眼泪，转身快速冲向楼下花店。

法斯的目光追逐着黑水晶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

......

黑水晶跑的很急，额头渗出汗珠，他喘着粗气，眼神慌张，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黑水晶一口气跑到花店。

花店的老板看着满脸泪痕，眼神慌张的黑水晶，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黑水晶把钱往柜台上一拍。

“向日葵！快！越多越好！”

"先生您稍等。"

花店老板连忙去把向日葵抱起来。

黑水晶一脸焦急的看着花店老板。

老板很快把花抱了出来。

黑水晶一把抢过，跑向法斯的病房。

清晨的草原并不温暖，甚至有些冷，黑水晶却流出大把的汗。

他把花递给法斯特，法斯的眼里带着惊讶。

黑水晶拿起花，小心翼翼放在法斯的床铺边缘。

法斯低下头，嗅了嗅花香，满足的笑着。

黑水晶看见法斯脸上露出笑容，也不禁松了口气。

法斯这才看见黑水晶因为熬夜照顾自己憔悴的脸色。

“黑水晶，睡一觉吧！”

“可是... ...”

“我叫你，睡！觉！”

“... ...好。”

黑水晶默默睡到旁边陪护家属的床位。

他真的太累了，睡得很深，甚至都没有做梦。

... ...

他被护士叫醒了。

法斯是在他买来的向日葵花丛里慢慢停止呼吸的，如此恬静。

他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他应该把法斯带回草原，让他在草地上死去。

这样他的尸体可以在青草上冷却，让那里永远染上他自己的味道。

黑水晶拉起法斯的手时，依旧温热。

那温热的感觉，长久未曾消散。

而法斯在应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里消失不见，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踪迹。

注销户口。 

名字废弃。

他的温度随着他的肉体蒸发，没有巡回的途径。

... ...

“我会做梦。梦见把法斯的骨灰吞下去。”

“一杯清水，一口一口，全部吞服下去。”